拜托,这可是基多拉,超酷的好吗.jpg
#现代au
#无脑傻白甜,ooc都是我的问题
#肯德基麻烦把蛋挞炫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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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珂赛特来说父亲和爸爸是不同的家长。
父亲更加严肃,是个服务巴黎多年的老警探,栗色的头发有些花白,像公园里不近人情的石头雕塑。可是石头雕塑也只是雕塑,她却可以给父亲试各种颜色的头绳,即使他每次都用拒绝的声音(“珂赛特,停下。别把那个该死的小花儿放我头上”)表达不满,但最后珂赛特总能给他扎上各种各样的辫子。
爸爸却不一样,爸爸就像故事里可爱的圣诞老人,他有求必应,从没不拒绝珂赛特的要求。甚至是有的时候会和自己一起挑选扎在父亲头上的发绳(“如果你敢把那玩儿放我头上我一定会杀了你,valjean。”“放松一点javert,这是珂赛特的心意。”),他也不会拒绝珂赛特在他的胡子上扎起粉色的小揪揪,也不拒绝十个指甲都刷成马卡龙的颜色。
一如现在。
“我想要那个。”珂赛特坐在冉阿让的手臂上,小声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而沙威在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下一秒就能从中揪出手脚不干净的毛贼。
起因是沙威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假期,早有预谋的珂赛特软磨硬泡试图带着她的父亲和爸爸一起出去玩。散散步,逛逛公园,她可以去狗狗公园看看心心念念已久的大狗,也可以拉着两位父亲的手体验荡秋千。
说服冉阿让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好好先生对于珂赛特任何的要求只需要说一个字就恨不得全部办好。特别是从市长的位置退休后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来满足宝贝女儿的要求。甚至冉阿让认为珂赛特太过懂事,她至今只和自己请求过一个漂亮的玩具娃娃,而那付出的价钱不过是“马德兰”资产的沧海一粟。
最重要的是说服沙威。珂赛特不得不用上全部的撒娇手段将不爱出门的老警探带出房间。他起初是拒绝的,冷酷无情,在沙发上一边批评报纸日渐无聊的花边新闻,一边不带感情抖抖自己的肩膀,“不,珂赛特,你爸爸会把你安排得很妥当,祝你们玩得开心。而我,我要享受自己快乐假期,而不是走在路上就会犯职业病逮住一两个小贼。”
珂赛特气鼓鼓地挂在他手臂上,冉阿让被这个冷笑话逗得乐不可支,他加入了珂赛特的劝说行列:“来吧javert,没有我们在家里你不出半天就会无聊得把自己关在书房翻整理好的卷宗,这可不是享受假期。珂赛特小宝贝,我们应该让探长体验一下周末愉快的时光对吗?”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珂赛特说的。小姑娘使劲儿点着她的脑袋,与沙威相似的发色蹭着他的手臂,好像帮助主人一起邀请这位不愿出门的家长。
沙威狠狠翻了个白眼,“你把我说的像个孤僻儿童。”
“你就是个孤僻儿童,还有,别在珂赛特面前做这个动作。”白头发的前市长无奈。
珂赛特有模有样学了一个白眼。
现在换冉阿让对他颇有微词了。
沙威放下自己翻了两遍的报纸,放弃抵抗,“我去拿外套。”
这就是一行三人走在午后阳光的起因。沙威松了松自己的领带,鹰一样的眼睛瞪着所有有所企图的黑手,“我在过去一个小时里至少看到五个打算摸点什么的人。”
“但他们都没这么做,因为你一直看着呢,亲爱的。”冉阿让接好他的牢骚,他和珂赛特说起悄悄话来。沙威哼哼地站在他们身边,挺拔的身姿像一座灯塔辐射光明,护卫他身侧的家人。
他们路过了一家肯德基,再走三十分钟就到了珂赛特最喜欢的狗狗公园。
冉阿让打断了他盯着一个小毛贼的视线,劫后余生的小贼瑟瑟发抖地夺路而逃。上天有眼,他居然从最可怕的沙威手里活下来了!兴许他今日会留下心理阴影,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想不劳而获的歪路。但沙威此刻并不在乎他在想什么,警探转头对着爱人哼了一声,有事?
他没有说话,但冉阿让知道这就是他的意思。
“看那边。”他顺着爱人的示意看过去——一家生意火爆的肯德基甜点窗口。排着一条长龙,玻璃窗和墙上贴着花里胡哨的广告纸。
哼,美国佬的垃圾食品。
沙威说:“怎么了?你想吃?”
“我想吃!”珂赛特清脆的声音亮起来,在冉阿让的怀里扭了扭回到了沙威的怀抱,她拍拍父亲毛茸茸的鬓角,“喵喵宝宝蛋挞,父亲,我想要那个。”
喵喵宝宝蛋挞他妈的什么鬼名字?
他的脸色看起来像吃了十斤的蜂蜜那样,堵住嗓子眼全是因为怀里这个小天使才没把裹了糖的脏话说出来。
“什么东西?”
“喵喵宝宝蛋挞。”珂赛特正色地说,“它有好多可爱的猫猫肉垫。”
他回头去看冉阿让,老圣人恰好在接一个来的巧妙的电话。做了个手势表示歉意,嘴里的交涉说个不停。
行吧。沙威意识到只有他自己可以依靠了。你总不能拒绝珂赛特的请求,说真的,除了喜欢给自己扎愚蠢的头绳、每天都要听一个睡前故事、总是想要拖着他出来玩……珂赛特几乎没有向他提过任何要求。现在他的女儿不过是想吃一个喵…喵喵……该死的!沙威在心里诅咒自己的羞耻心,珂赛特不过是想吃一个造型愚蠢的蛋挞,你有什么不能满足呢?
于是他脸色严肃和家长们、孩子们排在一起。珂赛特坐在他的手臂上有着绝妙的视角优势把橱窗里的甜品一览无遗。
“我想要那个粉色的。”小姑娘同样凑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
“你可以吃任何颜色的猫爪,珂赛特。”沙威拍拍她的手背,得到了一个面颊吻。
长队减员得很快,总算排到了他们。沙威彬彬有礼:“请给我一个那个蛋挞。”
“好的先生,请问您要的是哪一款——哦!”店员惊讶地说,“沙威探长,是您呀!”
这态度令沙威动了动眉毛,不是因为这个明显的年轻的学生的脸,而是因为他一嗓子至少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了。
好吧,他有时候确实很骄傲自己是巴黎警署最为人所知的探长,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在周末被一群市民围观,起因是他想给自己的女儿买几个该死的,喵…喵喵……的蛋挞!
“您是?”他还是维持了自己礼貌。
“哦,您不记得我了!”这个年青人明显不在意,“这再正常不过了是吗?您每天都在保护巴黎人民的安全,抓的贼比我挣的钱还多,要我说如果没有您那天英勇出现可能我存了一个月的工资就飞走了!但是您不记得,没关系,毕竟那个时候您应该是下班了,您只是顺手抓了一个害人的家伙,而我……”
“停。”
沙威深一口气,假装没听见珂赛特好奇的问“然后呢”。
“我只想要那个蛋挞。”所以把你的废话都咽回去给我拿个该死的蛋挞行吗?
别以为他没看见,冉阿让早就打完了电话等他们过来,显然他也看到了这一幕,褐色的眼睛里隔着老远都是宠爱的笑意。这让沙威浑身不自在。
“好吧,好吧,您不打算宣扬您的伟大事迹,而我现在就要把这个好吃的蛋挞连同我的感激递给您啦。”店员又说,“能请您再说一遍吗先生,您要的是哪款蛋挞?”
“那个。”
“还请您说全名。”
“……就是那个有猫爪的。”
“哦,那么全名是?”
要不是他现在还抱着珂赛特他一定要提起这个小子的领子让他好看。即使这明知故问的揶揄不含恶意,但那笑容实在是太碍眼了!
“是喵喵宝宝蛋挞。”珂赛特脆生生地说,一字一句仿佛教导不会说话的小朋友那样交给沙威。
这下队伍里也出现轻轻的哄笑了。没办法,就像沙威的直觉那样,他是巴黎警署最有名的探长,差不多半个城市的市民都认识他,更别说他住的这一片区域,谁不知道沙威的性格脾气呢?这么柔软又可爱的单词和探长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可是又让人如此期待他说出如此甜蜜的单词,仿佛探长刚硬的脾气都裹上了糖浆,一只凶巴巴的山猫变成了一只凶巴巴的翻糖山猫。
他看到冉阿让几乎要把自己的眼睛笑没了。
好了沙威,勇敢点。这些市民没什么恶意,他们不过是把你最讨厌的万圣节搬到了你可爱快乐的周末而已,不过是几个单词,喵喵宝宝蛋挞。看,多容易,你能做到的,如果冉阿让能从一个劳改犯变成最牛逼的市长,那么你也可以面不改色说出“喵喵宝宝蛋挞。”
他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
珂赛特安安静静地瞅着他,他的小天使也被这些家伙同化了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喵喵宝宝蛋挞。”
很好,他说出来了!
虽然说得像念一段乏味的公文。
店员笑起来,快活地给他们包了几个颜色不一的蛋挞。脸色像朵灿烂的向日葵。
“哦,小可爱,你的爸爸真是个可爱的大家伙。听听,‘喵喵宝宝蛋挞’!您真是太可爱了探长!”
沙威面无表情,他祈祷自己没有因为难为情脸红。他接过蛋挞付了钱,打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你说的够多了。闭嘴吧。”
珂赛特又按了按他的眼睛,“爸爸说不能翻白眼。”
“去他的冉阿让。”
至少珂赛特吃到了她喜欢的猫咪肉垫。他们一起坐在一条长凳上,女孩儿晃着碰不着地面的小腿,冉阿让用手帕仔细擦掉她嘴角的酥皮屑,像个母爱泛滥的泰迪熊。
而沙威,他还在因为喵喵宝宝生气呢。
“我录下来了。”冉阿让笑眯眯地说。
“什么?”
“喵喵宝宝蛋挞。”他晃了晃手机。
“去你的valjean,我迟早要干掉你!”
第二天巴黎警署。
“老天!看看这个!沙威和‘喵喵宝宝蛋挞’?哈哈哈该死的我为什么不在现场!”
当沙威察觉到自己被录成tiktok时他想干掉的就不止冉阿让一个了。
不过他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先生,所以最后他一个人也没干掉。